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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場

 

    麻雀清脆的叫聲充滿了整個房間,明豪看了眼鬧鐘,發現它沒響,驚訝自己反常的早起,邊起身去梳洗。

    當他整理好上課要用的東西後,便想下樓尋找能夠充當早餐的東西,卻看見一向總睡到上班前才會起床的張媽剛好把一盤荷包蛋放到客廳的桌子上,跟稀飯和其他的小菜一起。

 

明豪:『媽,妳等下有事喔?不然怎麼起的這麼早?』

張媽:『沒事沒事,你先吃,我去叫你爸。』

明豪:『喔。』

 

●明豪把書包往客廳的椅子一丟,嘴裡不禁喃喃自語。

 

明豪:『…十點的班,這麼早起幹麼?哼,關我什麼事,吃飯要緊。』

 

    明豪到廚房拿了碗,先打開電視,添好稀飯,開始吃。直到牆上的時鐘過了七點,他才晃悠悠的走出家門。

 

明豪:『我出門嚕!』

 

    看著明豪走出家門,回頭看著正拿著鎚子往明豪房間走去的阿爸。

 

張媽:『這樣做…真的好嗎?』

 

    看著張媽不安的皺著眉、扭著手指,張爸只是看了她一眼,便開始手上的工作,並沒有說出任何安慰的話。張媽忍受不了槌子的聲音,對著張爸大叫‧

 

張媽:『你倒是說句話啊!』

張爸:『你就不能安靜點?沒看到我在忙嗎?!』

張媽:『對對對,就你最忙!哼!』

 

●張媽悻悻地離開,到客廳盛了碗稀飯,邊吃邊看著晨間新聞。

●明豪房間的位置,傳出陣陣的鎚子聲。

 

第六場

 

    門外,腳踏車一陣緊急煞車聲。

 

明豪:『我回來了。』

張媽:『你去準備準備,等等帶去林家跟嘉淵道歉,順便去買菜。』

明豪:『…媽…』

張媽:『沒有不去的理由,快去準備。』

明豪:『我不去。』

 

    剛進家門的張爸,聽見兩人的對話,明豪的語氣讓他一陣怒火攻心,舉起手,結實地打了明豪一巴掌。

 

張爸:『你打了人還真以為你沒錯是吧?看你一副驕傲樣,該不會還覺得把人打成腦震盪算是你厲害!』

明豪:『我才沒有!』

張爸:『那你這麼大一個人,做錯事,你媽憑甚麼要陪你去給人家低頭?現在看看你是什麼態度?阿?該不會是打上癮頭了,想打我們吧?』

明豪:『爸!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明明就是嘉淵先惹我的!』

 

●明豪說著,紅了眼眶。

 

張爸:『他惹你?他怎麼惹你了?你說,來,我站在這裡聽你說?你說,來,我站在這裡聽你說。』

 

●明豪咬了咬下唇,猶豫該不該說。

 

張爸:『怎麼?說不出口嗎?需要我幫你說嗎?幫你說,你那天想強親嘉淵,嘉淵不願意你就打他,幫你說!媽的!倒了八輩子霉,生了個玻璃被人笑,算我活該,還得幫你擦屁股,換來的是一句你不去。我提早回來,薪水是扣假的阿?』

 

●明豪聽著張爸說得事情,突然間他不知道如何反應事情。

 

張爸:『哼!幫你說完,現在你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嗎?』

張媽:『你少說兩句,明豪,你…』

  

    明豪瞪著張爸,根本聽不進張媽說了什麼,只記得必須得反駁張爸的話。

 

明豪:『我才不是玻璃!那天也不是我強親嘉淵,是嘉淵親我,我一氣之下,才動手打他的!是誰在亂說話?!』

張爸:『好阿,我一直在等你自己親口對我說,沒想到這時候你還打算說謊騙我?你是真以為我那麼蠢嗎?!』

 

    明豪聽著這番話,不敢置信地看著張爸,又看了眼在一旁哭泣的張媽,頓時跑回自己的房間。一回頭,看見張爸就在自己身後,站在房門口,他覺得驚訝,也覺得委屈。眼淚一直掉。

 

明豪:『我沒說謊!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

張爸:『不相信你?哼!妳去跟他說,為什麼我們不、相、信、他!』

張媽:『阿豪,你爸爸去問過街訪鄰居,他們說是親眼看見你跟嘉淵接吻。』

明豪:『他們說謊!』

張爸:『他們又不是吃飽閒著,害你他們能有什麼好處?!』

明豪:『他們說謊他們說謊他們說謊!為什麼不相信我!我是你們的兒子!為什麼不相信我?!』

張爸:『等你願意跟我們說實話,我們再來討論信任問題,現在,你給我在房間好好的反省!』

 

    張爸一說完,毫不猶豫的把房門關上。明豪卻聽見詭異的卡搭聲,來不及細想,下意識的往前握住門把一轉,正常,卻沒辦法拉開。明豪先是楞了下,一會兒便慌張的拍打著門。

 

明豪:『怎麼回事?門怎麼打不開?爸,你把我反鎖在房間?你們在想什麼?!放我出去!』

張爸:『你就在裡面好好的給我反省。』

 

    張爸轉身,走了出去。

 

張媽:『阿豪,你就說實話,沒關係的,你爸他也是不得已…』

明豪:『媽,我說的就是實話,你們到底想要我怎麼樣?!放我出去!』

張媽:『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鑰匙在你爸那裡,你就自己看著辦吧,養你養了這麼大了,還要給我們那麼操心,你都不為媽媽想一想。我也不願意犧牲跟你相處的時間去工作阿,可是我們的家境你也清楚,那些負債不早點清一清,難道留給你嗎?怎麼知道你會變這樣,都不知道是被誰帶壞…得了這病…怎麼醫才好…

明豪:『媽,你再說什麼病?我沒病阿!』

張媽:『我不管了,讓你待在家裡反省幾天也好。也省的操心你在外頭跟人怎麼了。』

 

    張媽離開明豪的房門口,打算去煮晚餐。完全忽略身後明豪的叫聲。

 

明豪:『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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